『维勇』突然变成了男神家的狗应该怎么办-07
【前篇走：06
-------------
维克托来到冰堡的时候，前台空无一人。
他喊了几声没听到回应，便继续往里面走了几步，直到看见了站在冰场中间的人。
望着勇利的背影，维克托瞳孔微微收缩。
这是……他之前跳的那首曲目——《伴我身边不要离开》。
对方柔韧的腰肢随着曲目缓缓摆动，一双结实的长腿准确无误地完成了每一组跳跃：勾手四周跳，后内点冰四周跳，后外点冰四周跳接后外点冰三周跳……维克托怔在原地，看着勇利一次又一次地复制自己的动作。有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滴落，那双栗色的眸子里带着某种迷惘又忧伤的神色，他看起来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，对外界的一切都置若罔闻，根本没发现早就有另一道视线牢牢地锁定在自己身上。
维克托突然想起来之前莉莉娅·巴拉诺夫斯卡娃曾经对他的评价。
莉莉娅是波修瓦芭蕾舞团的前首席，也是雅科夫的前妻。雅科夫偶尔会请她来对维克托进行一些舞蹈动作上的指导。他编这首曲子的时候，原本非常满意，但莉莉娅却颇有微词。
“这首曲子不适合你。”
维克托记得自己当时笑着问她为什么，他是对莉莉娅的说法不屑一顾的。
对方淡漠地瞥了他一眼，冷冷道：“你是不是太自信过头了？以为凭着自己的外表，就能迷倒世界上所有的人？”
维克托哑然，刚想反驳什么，就听莉莉娅继续说：“我承认你有点实力，可这还远远不到叫我青眼相加的地步。你做得很完美，但却没有把它的魅力百分百呈现出来。”
“这首曲子，需要更年轻纯情的小男生来跳，才更容易打动人心。 ”
他当时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浑不在意，实际上却暗暗存了争一口气回来的念头：这是他自己编的舞，怎么可能会不合适？
而看到了这样的勇利，维克托感觉到自己的心剧烈跳动了一下。
——他有点明白莉莉娅为什么这样评价了。
直到完成了最后一个动作，勇利双手交叉平放在肩上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。这套节目他从赛后就一直在练习，虽然要准确无误地模仿维克托还有点吃力，但今天总算完整地跳了一遍。
只是……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跳给优子看的，刚开口对方就被三个女儿拉走忙其他事情去了，剩下的话也咽回了喉咙里。
他还没来得及完全缓过气，就听到有人在旁边“啪啪啪”地鼓起了掌。
“维、维克托！”勇利瞪大了眼睛：“为什么会在这里？”
“我回去后发现你不在，问了一下就来找你了。”维克托站在入口处，微微笑着，那笑容看得勇利有点脸红，“还要再跳一会儿吗？”
“不用了……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。”他几乎不敢抬头看对方，匆匆换好鞋子，和维克托一起往回走。
竟然在跳别人的曲目时被本人现场抓包了……勇利心虚地走在维克托后面，一句话都没敢说。
维克托却主动问他了：“你喜欢那首曲子？”
“嗯……”勇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，只干巴巴地回了一个字。
“看得出来，你是真的很喜欢滑冰。”维克托往前跨了几步，开始跟他并排走。
勇利不由得抬头偷偷看了对方一眼。
也许是刚滑完心情还处于激荡之中，也许是因为维克托看了自己的花滑——勇利突然之间很想跟对方倾诉些什么，犹豫了一下，说：“那个冰堡……”
“嗯？”维克托微微颔首，发出了一个鼓励似的单音。
“那个冰堡，是我的一个青梅竹马家里开的，”勇利又低下头去，“她叫小优。之所以会了解到维克托你，也是拜小优所赐。”
“因为小优喜欢你，”黑发青年的眼里充满怀念，“当时我们还一起模仿维克托滑冰呢……”
他继续说着，完全没有注意到和自己并行的男人脸上的表情渐渐沉下来：“今天晚上这首曲子，我本来是想跳给她看的，可是她有点事出去了。”
“我想，我果然还是……”
果然还是憧憬着你——这句话他还没说出口，就被维克托打断了。
“够了。”
勇利一愣，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：“什么？”
“我说，够了。”维克托看着眼前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人，带着他自己也未察觉到的怒火。
这首曲子所表达出来的爱意，稍微一个有心人都能看出来，而他竟然说要把这么明显的曲子跳给别人看？
他喜欢的人难道不应该是自己吗？
勇利迟疑地看着他，饶是他再怎么迟钝，这时候也发现了对方现在心情很糟糕：“抱、抱歉，我说了什么惹你生气了吗？如果是这样，我向你道歉……”
竟然还这样问——
维克托停下脚步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：“你喜欢那个叫小优的女孩子？”
“啊！”被说中曾经隐秘的少年心思，勇利又开始有脸红的趋势：“我，我只是，我对小优……”
其实刚刚滑冰时，勇利已经想得很清楚了。他对小优的确有好感，却还没有达到恋人的那种程度。如果小优没有和西郡豪在一起的话，他可能会想要追求她。他怀念的是当时两人一起喜欢维克托、模仿维克托的那段时光，虽然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，现在看来却依然美好。
“她很可爱，不过她身边已经有——”
维克托再次打断了他：“我没听错吧？就你现在这样的身材，竟然想跟别人告白？”
勇利慢慢睁大了眼睛。
“既不是天才，又不敢主动表达自己的心意，”从男人的嘴里不断吐出冰冷的话语来，“难怪被别人先下手为强，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。”
被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看得浑身冰凉，勇利站在原地，身体微微发抖：“不是，我……”
“你不是说以前经常一起滑冰吗？可上一届的决赛你也没有很好地发挥吧，就这样还想找她吗？”
维克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么伤人的话，平时的他并不会这样。只是，光是看着少年面带憧憬的模样，他就已经感到心底焦躁难安，无法控制自己了——
他还想继续说些什么，忽地看到有什么晶亮的东西顺着对方的脸颊滚落下来，“啪”地一声，在地上溅出细小的水花。
-------------
唉 下一集又要变狗了。